耿为华谈从艺之路: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又懂得争取的人

■ 耿为华,中国人民解放军火箭兵政治部文工团独唱演员,国家一级演员、男高音歌唱家。1987年参军入伍,1991年考入二炮文工团,任独唱演员。代表作品有《军歌飞扬》、《绿色军衣》、《疼爱妈妈》、《同唱兵之歌》、《母亲》等。在艺术道路上,他积极探索,把美声、通俗及戏曲等演唱技法融会贯通,吸收到民歌演唱中,使之得到升华。从他深情的演唱中,人们感受到的是他对绿色军营的热爱、对人间真情的倾诉,和对军旅艺术人生的美好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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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段敬芳
艰辛求学路:捡剩饭、睡地板,只为实现梦想

耿为华从小就很喜欢音乐,六岁开始学习小提琴,一直到12岁,小提琴的基础音乐教材、教程,他都学过。耿为华刚参加工作的时候,不断参加单位的文艺演出,也跟当地的声乐老师学习唱歌。随着时间和阅历的增长,他开始觉得眼前的环境已经不能满足自己在音乐事业上往更高的层次发展的需求。虽然从小拉小提琴的音乐基础对耿为华的唱歌非常有帮助,那时候,还没有接受过正规声乐教育的他还仅仅是在模仿李双江、蒋大为老师的歌。凭借一副好嗓子,耿为华不断受到周围人的鼓励,这让他更坚定了将唱歌作为毕生追求的事业的信心和决心。
  于是,1985年,耿为华自费来到了上海音乐学院,“我第一次去上海音乐学院只是想去买书,我清楚地记得那天的情景:我碰到了一个学生。他在练声,我问他哪有卖书的,他说‘这里没有卖书的,只有老师,你为什么不去找老师?’” 耿为华回忆说。
  上海音乐学院对于当时的耿为华来说就是音乐的殿堂,“到处都是弹琴的,唱歌的,我仿佛一下子进入到音乐的世界里,很纯粹的那种音乐,我感到自己特别的渺小。”他这样形容自己走进音乐学院的感觉。
  在耿为华的不断尝试下,终于有一位留苏的声乐教授答应教他唱歌,虽然教授不要学费,但是在上海的生活开支还是要自己来解决。于是,他在徐州上半个月的班,再到上海学半个月的音乐课。而当时还是工人的耿为华,一个月的工资只有38块5。在上海学声乐的日子里他一直睡在上海音乐学院琴房的地板上,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来,把铺盖收拾好,然后打扫琴房,趁着没有人进来的时候练声,晚上等所有学生练完琴了才能休息。“那个时候,无论是夏天还是冬天,我没有脱衣服睡过觉,我饿过,我晕倒过,我被人家不断地从琴房里赶出去。为了省钱,我甚至吃过别人的剩饭。” 耿为华这样形容自己在上海求学的生活经历。
  就这样,凭着对音乐的热爱和执着,耿为华坚持了一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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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伍当文艺兵:也曾丧失自信 军装要穿一辈子

1987年5月,耿为华被江苏省连云港军分区演出队录取,成为了一名文艺兵。连云港文艺队不到两年解散了,耿为华考入南京军区前线歌舞团。1989年,耿为华到北京参加会演,那是他第一次来到北京,也就是在那时,耿为华意识到,北京才是他最终要发展的地方。
  1990年3月,耿为华再次来到北京,成功考入二炮文工团(现称火箭军文工团)。而来到北京对于自己意味着什么,当时的耿为华并不知道。他在前线歌舞团的时候是合唱演员,而到了二炮文工团成了独唱演员,从合唱转到独唱,对于一个歌唱者来说,难度非常大。用耿为华自己的话来形容,到北京的前五年,他“走了一段弯路”。尤其是1994至1995年,他越来越没有自信心,一到上台就紧张,心理压力非常大,以至于文工团基本上不太安排他来演出。
  为了恢复自己在舞台上的自信,耿为华利用暑假到海南的夜总会磨练自己。在那个年代,这种行为被称为“走穴”,但是耿为华“走穴”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历练自己。“当时是在海口,我对夜总会老板说我不要钱,只要能让我上台演唱就行。我第一次在夜总会那样的舞台上演出,我就感觉到我找回了自己。也许是当你换了另外一个环境,会产生另外一种心态。”
  在当时那个年代,很少有人能够抵御那种“走穴”带来的金钱的诱惑。而当时在海口的商演圈已经小有名气的耿为华却从来没想过“下海”:“我从没有想过脱军装,那是我要穿一辈子的!我对军人和这身军装的喜爱和崇拜是天生的,我有一首作品叫《绿色军衣》,这首歌融入了我对军装的理解、对部队的理解。每次下部队慰问,都会让我加深对部队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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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上春晚:机会留给有准备又懂得争取的人

1997年,对于耿为华来说,是“梦想成真”的一年,这一年,他第一次登上了央视春晚的舞台。谈起首次上春晚的情景,耿为华依然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大年三十的春晚舞台是我梦寐以求的!当时真的是又兴奋又紧张。”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又懂得争取的人。1996年冬天,耿为华怀着试一试的心情,带着自己的录音带“闯”进了中央电视台影视之家,他笑着回忆道:“春晚剧组每天晚上12点吃夜宵。我在楼下冻了一个多小时,听到剧组散会的声音才敢上去敲门,那一年的春晚导演是袁德旺老师,我在录音带上写下了自己的姓名和单位电话放下就走了。一个礼拜以后的一个中午,我接到了春晚剧组的电话,通知我录制一首指定歌曲的小样,之后的三天,通知我被选上了让我去排练。我当时真的是蒙了!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从12月下旬开始春晚的排练,这一排就是两个月,“那时候,我每次都是早早地就去了,享受春晚的舞台。我怕上不去春晚丢人,没敢跟战友和单位说,直到大年三十晚上直播通知我上台的时候,我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那天晚上,我们家的亲戚朋友,我们整个团都炸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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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艰苦的地方去:为兵服务是我们的宗旨

2014年召开的文艺工作座谈会提出“文艺不能成为市场和金钱的奴隶”,对这句话,耿为华的理解是:“艺术一定是从生活中来,而且要真正地为老百姓的生活服务。”他认为,“在前些年,不管是演艺界还是其他艺术门类,都或多或少地出现了一些金钱至上的问题,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精神就是指引我们重新审视文艺与百姓的关系、文艺与国家的关系。”
  “我在部队30多年了,不论是在连云港演出队、南京军区前线歌舞团还是二炮文工团,下部队演出几乎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最初,二炮文工团下部队的地方,条件都非常艰苦,哪儿没人,哪就有二炮的兵,哪看不到太阳,哪就有二炮的部队!作为我们部队的文艺工作者,为兵服务是我们的宗旨。这几年,下乡、下部队、参加社会性的公益活动等等各种践行扎根于人民的实际行动,也都在加强。”耿为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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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高音的确“难” 不断调整才能永葆艺术青春

一直以来,男高音被世界声乐界称为“难”高音。男高音为什么难呢?耿为华解释道,男高音难就难在发声方法上,女性的生理条件更有利于唱歌,单就发声器官来讲,男性比女性要难。男性有喉结,演唱时先要掌握稳定喉结的方法。另一方面,男性需要有更好的发声方法,尤其是男高音,在换声点的把握以及整个发声通道的一致性方面,对歌唱者都有更高的要求。
  男高音唱歌是用气息在唱,而不是仅仅用嗓子。仅仅用嗓子发声,用肌肉去摩擦,声带会疲劳,而这种疲劳是很难恢复的。耿为华进一步解释说,“人的声带就像两个平行的相互挤压发声的小薄片,在正确的发声方法下,这两个小薄片是灵动的,越灵动,声音质量越好。如果单纯靠嗓子发声,声带就会长时间受到挤压,充血、红肿,最后到出现小结。一旦声带上长出小结,就算通过手术治疗,对声音的质量也会有损伤。只有将对声带的使用和对气息的控制结合得恰到好处,声音才有弹性,这才是有质量的声音。”
  业内有说“男高音最辉煌的时期是35岁到50岁”,对于如何保持艺术青春,耿为华概括为“不断学习和调整”。除了正确的歌唱方法,一个好的男高音还要有好的精神状态、丰富的情感世界以及能够感染观众的情怀。
  耿为华把歌手的状态形容成“端水”:“端水走路的时候,如果端不平,水就会洒出来。唱歌也是一样的。唱歌不是放录音,每次唱不可能是完全一样的,歌手每次唱歌的感受也都是不一样的。这就要求唱歌的人在演唱的每时每刻都要调整自己,尽量保持自己唱出来的歌的质量和水平。只不过这个调整可能是很细微的,甚至他自己都体会不到,观众也听不出来,但事实上他就在调整,这是有经验的歌手的一种本能。而这些调整控制自我、提高歌唱水平的经验和方法,只能靠不断学习、领悟才能获得。”
  “对于成功的艺术工作者而言,只有天赋是不够的,正确的方法、勤奋、闯劲儿缺一不可,机会是留给有准备又懂得争取的人的。”耿为华这样告诫年轻的艺术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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